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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載安裝Flash播放器“鐘擺”式的日子
185公里的距離,把家庭分成了兩半。坐地鐵、乘高鐵、換出租……回一次家,要折騰4個小時。
●上海某證券公司客戶部主管程躍強
每個周五,江蘇常州火車站都是最擁擠的一天。
9月3日,又是周五。晚上19時20分,從上海開往常州的G7204次高鐵準時進站,家住常州新區的上海某證券公司客戶主管程躍強第一個走下火車:明天是女兒10歲生日,他迫不及待要回家了。
對38歲的躍強來說,雖然高鐵拉近了上海和常州的距離,但從離開自己在浦東的辦公室,到最終回到常州的家,需要坐地鐵、乘高鐵、換出租……這至少也得折騰4個小時,“回趟家,并不易。”
2002年,躍強離開常州的家,進入位于上海浦東的這家證券公司。8年來,上海—常州,185公里的距離,將他和家庭分成了兩半。他就像一個鐘擺,在兩地之間來回擺動。
“到上海工作,當初只想換個環境。”躍強說,他原在常州某信托公司工作,正好上海這家證券公司到常州招人,他沒多想就報了名,結果被順利錄用了。雖然常州離上海不遠,但終歸是兩地分居。
到上海時,女兒剛兩歲。轉眼8年過去,卻從未給女兒按時過一個生日、從未到學校參加一次家長會,躍強十分愧疚。
為了女兒,躍強也考慮把家搬到上海,“可這件事實在太復雜了!”
先看房子。到上海之初,躍強并沒想過買房:由于上班較早,他和妻子在常州各有一套福利住房,上海房價也不高,買房子并不緊迫。可現在,想在上海買房,房價早就高得讓人扛不住:內環以里的房子每平方米超過五六萬元,郊環的房子也超過了2萬元,“拿常州的兩套房,也換不來上海的一套房。”
再看工作。妻子是常州新區公務員,單位的骨干,如果到上海不能調進相應的機關,以前的工作積累就沒了用處,是不是有些不劃算?
說到“中產”,躍強說,8年來,他從一名基層的客戶經理晉升為客戶部主管,年收入也從最初的四五萬元上升到近30萬元,再加上家里的兩套房,單看收入,也許已經“中產”了。可這8年,除了周末回家,自己一直住在浦東一套出租房里,那只能算是一個“窩”。“如果一名‘中產’5/7時間是在‘窩’里度過,這樣的‘中產’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,真不好說呢!”
躍強說:“我有許多上海朋友,可據我觀察,在上海有房子的不多,特別是這兩年才上班的年輕人,單靠自己的財富積累,根本無法應對這個房價高漲的世界!”
他介紹,如今家住常州、無錫等蘇南城市而在上海上班的人很多。每到周末,上海火車站總是黑壓壓一片,都是急著回家的人。雖然“聚少離多的日子”很辛苦,可如果重新選擇,大多數人還是愿意選擇上海,因為“人往高處走”。常州等中小城市的生活很安逸,但一眼就能看透未來,沒什么“奔頭”;上海壓力大,但機會也多。“生活就是這樣,有得就有失”。
最讓躍強放不下的,還是女兒。他告訴記者,已經下定決心,這兩年一定要將全家搬到上海,盡快結束這種“鐘擺”式的生活,因為“初中還算義務教育,像我這種沒有上海戶口的人,接孩子到上海念初中還行。而高中就不是義務教育了,到時再接女兒到上海上學,不容易了!”